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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放眼于眼下,不断引导城内发展起来的商户和城外的屯田农庄签订协定,把城外的富余的农产品卖到城内,让农民多赚钱,也让商户多销售,多缴税。

以他一郡郡守的身份和地位,以他本人的信誉作为担当,号召大家一起在他的主持下坐下来,面对面的谈,和和气气,开开心心,就把约定给签署了。

然后该出钱的出钱,该送货的送货,该做生意的做生意。

农户有了钱可以主动开垦荒地,扩大生产规模,商户有了钱也能扩大店面规模,政府收了更多的税也能提供更多的公共服务,三方面实现良性发展。

然后官员就可以让朝廷注意到自己的政绩,好给自己更上一层楼的机会。

多余的,没想过,也没时间想。

他每天往返于各县和各屯田农庄,与他们商议,撮合、见证他们之间的合作,以此为乐事,不亦乐乎,忙的连饭都顾不上吃。

他绝对是一个勤政的太守,但是这个问题,他从来不曾思考过。

一旦没有那么多商旅来了,城内的酒肆、旅店做谁的生意?

好不容易扩大生产的城外屯田农庄内的富余的农产品卖给谁?

谁能承担起这部分的交易额度呢?

显然,要出大问题。

他绝对想象不到这种世界范围内的经济联通会给外向型经济带来多大的打击,因为他不曾经历过,他的意识当中也不存在这个环节。

这种情况甚至会跨越万里海域和十多年的时间,带来蝴蝶效应式的影响。

比如明朝后期万历三大征之一的播州战役。

播州杨家之所以造反,其重要原因之一就是当时一直给明朝输送白银的西班牙人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