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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大医馆和太医院的医者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陛下也没有公开讲过这件事情。”

玛努尔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不过该说不说,辛毗虽然对郭鹏的生食禁令多有意见,但是过去,在他的乡村制度建立起来之前,辛毗也不知道瘟疫似乎一直都在他的身边转悠,从未离开过。

延德元年到延德七年,每年,每个地区都能上报两三次三四次疑似瘟疫爆发的消息。

有些是普通的发热症状,病人能治愈,只是虚惊一场,有些就真的感觉是瘟疫,用药无效,所有染病者全部病死。

除了隔离之外,他们没有别的应对方法,普通用药根本没用。

后来辛毗了解到,这样的事情并非过去不曾发生,只是过去交通艰难,基层政府弱小,讯息传递速度比现在慢太多。

他们根本不知道,瘟疫就在某个交通落后的地方发生了。

瘟疫发生了,传染了,然后人死光了,瘟疫自行结束了。

从开始到结束,都不为人所知。

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并不少,只是他们无从知晓,无法统计,无法记录,无法流传后世。

不是没发生,只是没记录。

能得到记录的必然是上了一定规模的,足以引起人们广泛关注和恐惧的,而到了这个规模,情况也几乎无法控制了。

人就是一片一片的死,有些整个家族都死光,一个都活不下来。

全赖当时交通落后,人口几乎不互相流动,所以瘟疫总是能被控制在某个地区,不会蔓延到全国。

而一旦出现兵荒马乱人口被迫流动的情况,就会引发全国性的大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