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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们却被迫背井离乡,再一次的失去家乡,感觉上就和被抛弃的孩子一样,被驱逐到了天涯海角。

何处才是我的归处,何处才是我的家乡呢?

士家主体将被驱赶到帝国最南端苟且求生,士燮本人将被迫和家族分离,前往洛阳做光禄勋,做那个地位崇高却没有实权的官员。

这对士家和士燮本人来说又是何等的凶残。

但是这又能怪谁呢?

士燮反正是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了。

延德十年十月,一整个月,士家人都在忙着搬运各种细软,搬运各种能带走的东西,甚至很不得把老房子的建筑材料拆了都给带走,等到了新家再去原汁原味的还原。

可惜办不到。

而且最关键的,家族的立身之本——土地,是带不走的。

他们总不能把土都给铲了带走。

最多带走一捧家乡的泥土,以为最大的念想。

士燮作为家族话事人,召开家族会议,宣布自己即将北上洛阳做官,此生再难回到交州,所以主动交出家主的位置,把家主的位置传给了士滨,让士滨成为士家家主,主导士家的一切。

有人劝士燮抗命不要去,现在去洛阳,简直是自投罗网。

士燮则表示皇帝不会害他,他至少可以在洛阳安享晚年。

魏国人都知道,三公九卿这种高位虽然在魏帝国还是存在着的,但是其意义也就是政治花瓶了。

作为一个政治花瓶,士燮相信自己是不会遇到什么危险的,肯定能活到寿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