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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侍郎对你赞不绝口,上次单独来过算学,让算学多给工部留些好学的学生。随后就和户部那边起了冲突,如今两边互不相让,经常为了抢人闹到陛下那里去……可陛下也无法调停他们之间的矛盾,以至于户部和工部齐齐向算学施压,苦不堪言呐!”

韩玮说的很艰苦,可看看他那春风得意的微笑,张蒙就知晓这位先生对此得意洋洋。

算学的学生出来到处抢,而国子监的学生……

“国子监的如何?”

韩玮面色古怪,有些轻蔑之意,“国子监的学生出来依旧按部就班,有的去科举,大部分还是等着吏部选官。”

他饶有兴致地问道:“你如今在工部跟着黄侍郎,觉着儒学和新学的差异何在?”

张蒙原先就学过儒学,他沉吟着……

“工部之事繁多,营造只是一项,譬如说主持一项营造,你不但得琢磨如何做的更好,还得琢磨如何用最小的代价去做好此事……儒学在这等事上毫无用处,最大的用处就是琢磨人。”

“琢磨人……那便是心眼多。”韩玮笑了笑,“为官钻营……所谓钻营就是要去琢磨同僚上官。所以新学学的是做事,而儒学学的是做人……”

“他们必败!”

张蒙自信满满。

随即进了课堂。

学生们都安静了下来,看着这位颇有传奇色彩的学长。

张蒙微微一笑,说道:“学里让我来给你等上课,我想了许久,学问之道我并无专长,想来学里让我来的目的也不是教授你等学识,而是经验。”

韩玮在外面微微点头。

学问自然有先生们教授,张蒙要做的就是把自己踏出算学后获得的感悟传授给学生们。

“先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