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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法若是什么都能管,不,是什么都管得着,那还要坊墙来作甚?

赵二娘在马车里低声道:“殿下,不可冲动。”

太子出行,言行必须要成为道德标杆,否则就会有无数人戳他的脊梁骨。

这娃有些魔怔了,不,是惯性思维。贾平安笑了笑,“为何管不着?你自家想想,金吾卫的军士整日不停歇的巡查,坊正坊卒们在坊内巡查。

你说管不着,不外乎便是担心推翻坊墙后,百姓就如同洪水猛兽般的在人间作恶……

其实,作恶的不是百姓,而是那些贵人。”

“武阳侯!”

赵二娘的声音有些沙哑惶急,然后清清嗓子,“武阳侯,此等话不可说。你说作恶的是贵人,可贵人何曾作恶?”

可怜的女人!

贾平安笑了笑,“贵人作恶无处不在。”

武阳侯这话太过了,难道权贵大多是不法?

曾相林看了看太子,正一脸茫然,显然是迷茫期,不知这等事儿的立场对错。

咱若是把武阳侯给说的幡然醒悟,回过头殿下岂不是要对咱另眼相看?

想到这里,他再看了太子一眼,“武阳侯说贵人作恶无处不在,敢问在何处?另外,咱虽然是刑余之人,却也知晓贵人们就是天下的根基,武阳侯这番话也不担心引发争论?”

这话说的不错,进可攻,退可守。

这人倒也有趣。

曾相林的心思在贾平安的眼中无所遁形,他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