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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那李舍人最近炙手可热,据闻陛下颇为欣赏他,不出所料的话,几年内怕是能封相,何必得罪了此人?”

李义府亲自上门来请贾平安去家中赴宴,这个面子给的很足,可贾平安竟然断然拒绝,这个有些打脸了。

贾平安揉揉眼睛,“李义府有才,文章在朝中能列前三。陛下为太子时,李义府一直跟在身边,加之他会做人,能伏低做小,不飞黄腾达才见鬼了。”

杜贺越发的不解了,“那郎君为何要得罪他?”

“因为……某和许公交好。”贾平安笑了笑,“李义府和许公之间有些龃龉,李义府以为许公在抢夺自己的圣眷,所以经常有些小摩擦。”

杜贺叹道:“郎君……为官者并非只有一条路,譬如说英国公,他是陛下那边的人,可他却和其他官员和和和气气的……这做官啊!能不得罪人就不得罪人,整个长安都是如此,放眼天下都是如此。”

他觉得贾平安太过气盛了。

论官场阅历,他觉得自己比贾平安还丰富,难免就提醒了一番。

贾平安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某兴许会忽悠人,但那只是忽悠。可做人最要紧的是什么?”

杜贺摇头。

这个问题问十个人就有十种不同的答案。

贾平安拿起教材,“做人要紧的是高兴。”

杜贺崩溃。

合着贾平安就是因为不喜欢李义府这个人,所以才给了他脸色。

这不合做官的道理啊!

“做官,也要做的高兴!”贾平安低头开始看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