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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微笑道:“朕一直在想,为何抓不到那些赌徒,赌徒也就罢了,可那些赌徒里有许多权贵,那些人曾是大唐的栋梁,朕看着曾经的栋梁迷失于赌博,心疼呐!”

贾平安觉得不对劲。

这事儿不是我查出来的吗?

和你有啥关系?

李治含笑看了他一眼,“于是朕便给了百骑十日期限,这十日本就是朕给那些人的告诫,十日内悬崖勒马,为时未晚。可终究有人不肯回头,如此,朕也算不得不教而诛。”

漂亮!

这脸皮厚的让贾平安暗呼漂亮。

关键的是不但脸皮厚,李治的心还黑,明明想借机弄些人立威,偏生要说的这般的悲天悯人……

这又厚又黑的手法,让贾平安觉得自己远远不及。

李治见他不说话,心中满意,“金吾卫能庇护这等人的,少说是街使吧。”

“陛下英明。”这一点李治确实厉害,“是街使程浩。”

李治叹息一声,摆手道:“程浩死有余辜,可那些赌徒中却有不少人才,朕心何忍?”

许敬宗起身道:“陛下,那等人输红了眼,什么事都敢做,哪里值当陛下垂怜?臣以为该严惩!”

李治神色黯然,“朕虽想宽容,可却知律法无情,如此,按律如何?”

宇文节说道:“陛下,赌博者杖一百,抄没浮财。在长安设赌者极刑,不过那些人是在城外。”

大唐的律法实际上也是人治大于法治,比如说主人不通过官府而杀有罪的奴婢,杖一百;杀无罪奴婢,徒一年。

但在实际操作中,奴婢类同于畜生,打死了也无人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