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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炜和孙家父子在一起饮酒,张炜还给孙迟出了几个题目,孙迟回答的还不错,得了张炜的夸赞。

晚些张炜去更衣,孙迟说道:“阿耶,新学真不学了?”

孙安吃了一口菜,压压酒意,然后惬意的道:“那新学就算是有本事,可大郎,你要知晓,再大的本事也得看人……”

“看人?”孙迟恍然大悟:“阿耶,你是说,本事再大,可能决定某宦途的人却看不上也无用……”

“对。”儿子这般聪慧,让孙安暗爽不已,“开始这个新学还人人想学,为何变成了这般人人喊打?”

他这是在考教。

孙迟说道:“儒学独尊多年,此刻冒出个昔日儒学的手下败将,那些学了儒学的都会警惕,更有许多大儒带头说要碾压了新学……这些人很强大,一般人不敢冒险去触碰。”

我的儿啊!

孙安欢喜不已,“就是这个道理。儒学乃是独一无二的,新学天然就是它的对手,这时候聪明人都远远的避开,看着那扫把星怎么折腾。为父觉着……最后多半会是一场笑话。”

孙迟给他斟满酒,刚想说话,房门推开,张炜走了进来,面色惨白的道:“鄂国公走出了家门!”

孙安诧异的道:“鄂国公在家中从不出门,这是为何?”

张炜坐下,身体松弛的就像是八十岁的老妪,他茫然的道:“说是去了道德坊。”

孙迟笑道:“怕是去找麻烦的吧。”

孙安也觉得如此,“当年鄂国公可是连宰相都敢喝骂的人。”

尉迟恭恶名在外,薛万彻和他比起来连小弟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