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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平安笑道:“如此回头贾家弄些便饭,还请高邻们聚聚。”

赵都面色稍霁,“如此就叨唠了。”

请吃饭没问题,给礼物不要。

“阿耶。”

一个十多岁的少年进来,却是赵都的儿子赵岩。

赵岩鼻青脸肿的,赵都见了却不是愤怒,而是苦笑。

“大郎,他们又欺负你了。”儿子被打,最愤怒的是父亲,最心疼的是母亲。

赵岩嗯了一声,看着格外的颓废。

“这是怎么了?”贾平安回想起原身在乡学的遭遇,就生出了些同情心来。

“哎!”赵都叹息的声音听着特别累,“咱们这等农户读书的极少,大郎去了学里,因为穷,被那些人……”

这年头农户的孩子能读书真的是罕有,为啥?穷!

你去那些学里看一看,从县学到州学,再到国子监诸学,有几个是农户出身的?

如赵都这等家庭出身的,你连置办书籍的钱都困难,除非父母有大毅力,愿意倾家荡产来供你读书,正如同贾平安的父母一样,否则该干啥还是干啥去。

而且现在科举出仕的官员,除非是门阀出身,或是官宦子弟,一般的平民子弟很难往上爬。

也就是说,贫苦人家读不起书,偶尔有几家人愿意搏一把,最后也是惨淡收场。

科举在此刻并不能调剂社会阶层的有序流动,数十年后,老崔,崔义玄的儿孙们聚集在一起,为了放置他们携带的笏板,需要专门的案几,而且要层层叠叠的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