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夏怒了,“那人叫什么?”
管事说道:“门子知晓。”
“去问!”洪夏气咻咻的,“罢了,某去。”
管事不解,紧跟着他去了。
寻到门子,洪夏问道:“那日来求妻儿的是谁?”
“杜贺!”门子不屑的道:“那人也是个奴仆,却奢望能赎买自家的妻儿,痴心妄想!”
洪夏一脚踹翻他,然后吩咐道:“把杜贺的妻儿寻来,快!”
管事急匆匆的去了。
晚些,他带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还有一个七八岁的男孩来了。
妇人看着有些清秀的痕迹,不过粗活干久了,脸上和手上的肌肤有些粗糙。
“见过阿郎。”妇人浑身颤抖,牵着孩子说道:“奴……奴若是做错了事,还请阿郎责罚,只求阿郎放过孩子。”
洪夏深吸一口气,回想起贾平安当时告辞时的微笑,不禁把肠子都悔青了。
“你二人收拾一下。”
妇人心慌,急忙跪下,哀求道:“求阿郎莫要发卖了奴,奴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阿郎。”
这年头奴仆就是牲口,长陵候府还算是不错,若是去了那等不见天日的地方,这对母子怕是活不了几年。
“不是发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