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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第八矫死倒不至于,但作最坏打算,只怕要做好蒙冤远徙的准备。

就在众人走到宣明里门口时,却有几人拦在里门处,当先一位关西浓髯大汉,正是国师府元士隗嚣!

郭弘也瞧见了,皱眉上前拱手:“隗季孟,这次又是自发前来?”

“不,此番我是奉国师公之命而来。”

隗嚣亮出了国师刘歆的符节,又看向第五伦,笑道:“郭掾吏,真是巧了,国师公有事来找第五伦问话。”

郭弘不甘示弱:“隗元士,我亦是奉命行事,要带第五伦及证物回去。”

隗嚣道:“是为了功崇公一案吧?郭掾吏有所不知,那天第五伦出了功崇公府,后脚就随我进了国师府,有些事,我可以替他解释。”

这意思很明白:第五伦已经选了边,有国师公罩着,别想带他走。

郭弘勉强道:“既如此,不如同去五威司命府中解释?”

“放肆。”

隗嚣面色一板:“我官衔比郭掾吏要大,不如派个相匹的来,比如……右司命孔仁。”

孔仁下午时就被陈崇软禁了,因为他的妻子也牵涉此事。上司都自身难保,郭弘越发缄默,新室政出多门,遇到这种情况还真就看谁秩禄更大,背景更硬。

而他心里也清楚,第五伦与王宗翻脸的事,还在常安城里流传呢,将此子也顺便诛连,确实过分,与《小杜律》的理念不合。

“既如此,下吏就只能再跑一趟了。”郭弘最终还是让步了,朝隗嚣拱手,只带着甲士与那画离开。

第五伦长唏嘘,朝隗嚣作揖:“多谢隗元士,又一次帮了我。”

“明日再去感谢国师公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