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站在马车身边,懒洋洋地问道:“少君,要回马服吗?”魏无忌看了一眼戈,方才说道:“您方才怎么不拦住马服君呢?”戈忽然笑了起来,“拦住家主?我为什么要那样做呢?家主是仁义的人,他的敌人,一定是穷凶极恶的败类,面对这样的人,我应该帮忙才对,不过,我还没有来得及帮忙,他们都倒了。”

魏无忌严肃的看着赵括,他说道:“这一定是赵豹的计策,赵豹故意利用长安君来激怒您,好让您杀死他,只要您杀了长安君,您是不可能继续待在赵国的,上君就是不杀您,也会将您逐出赵国的。”“他一定是因为您支持变法,又害怕不能抵抗,故而用这样卑鄙的计策,请您不要中了他的计策。”

他认真地说道:“我并没有将长安君的事情告诉别人,赵王正要处置长安君,赵豹就匆匆赶来,若不是他在王宫里安排了人手,那就是他知道这一切,他就是幕后的凶手,这件事,必须要谨慎的对待。”

赵括看着魏无忌,他认真地说道:“等我找到了证据,无论如何,我都要根据律法来审判赵月。”

两人上了马车,戈看出家主的心情不是很好,他随意地说道:“家主啊,世道就是这样,出身卑鄙的人,就是没有犯下任何的过错,也免不了惩罚,可是兄长是君王的人,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做坏事,却还可以比任何善良的人要活得更久……这就是卑鄙者与尊贵者的道理啊!”

一旁的魏无忌有些不开心地说道:“我的兄长也是君王,可我也不曾作恶。”

“那是因为魏国的疆域小,赵国的疆域这么大,出来几个像赵月那样的恶徒,也是难免的啊……”

寻找证据的事情,自然是落在了董成子的身上,而赵括也没有心情再去拜访其他人,他带着自己的弟子们返回了马服,他带走了董成子所制定的一部分的律法,他要帮助董成子来编订律法。回到了马服之后,他又派人去寻找那些在邯郸遇害的百姓的情况,其他时日里,就是在修订律法,陪陪千古一帝。

看着自己怀里流着鼻涕的赵政,赵括认真的对他说道:“儿子,你千万不要像他们一样……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果你间来有了辉煌的成就,一定要善待你的百姓,不要放任坏人作恶,你若是天下的君王,就该保护天下的人,只有让他们生活的更好,他们才会尊重你,才会成就你的大业……好吗?”

赵政困惑的看着父亲,斜着头,“呀?”

“老师……”韩非走到了老师的身边,赵括站起身来,将小家伙交给了一旁的戈,这才跟韩非走出了院落,在马服之外,也就是当初那些弟子们等待他的地方,此刻已经有很多弟子们在等待着,他们在地面上放上了坐席,看到赵括,众人纷纷起身,赵括就这样坐在了他们的最中间。

这里,就是要建成学室的地方。

“我想要告诉二三子一个故事。”

“在很久以前,有位范子,在他小的时候,他的父亲就过世了,他家里非常的穷苦,可是却也不忘记学习知识,他以天下为己任,他说:士应该在天下人担忧之前先担忧,在天下人享乐之后才享乐,有一天,他遇到了一位巫,他询问:我将来可以为国相吗?巫回答:不行。”

“他又问:那我能不能成为名医?”

“巫很惊讶,说:您方才的理想那么的高大,为什么一下就降低了这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