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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便是。”席书说道。

“嘿!”

又有个百户拍桌子,指着席书说:“你这总督,一问三不知,皇帝派你来有何用处?”

席书冷笑:“吾身为三边总督,敢独自进城,还没有诚意吗?朝廷自是有意招抚,但你等若是杀孽太重,调兵镇压又如何?我便在城里住下了,皇命一来,该怎样便怎样。你们兵变都敢,还怕我一个文官?”

众军官无言以对。

席书又说:“你等可知罪?”

朱振带头跪下:“吾已知罪,请求朝廷宽恕。”

众军官面面相觑,只能跟着跪下。

席书说道:“既已知罪,都起来吧,等着朝廷发落便是。此间情形,本官亦会如实奏明朝廷。”

军官们回到座位,纷纷大吐苦水。

一个百户说:“席总制,你可一定要跟陛下说清楚,咱们也是逼不得已啊。张文锦和贾鉴贪得太过分了,咱们妻儿老小被调去北边,却连屋子都不好好修建,前些日子冻死了许多兄弟和家眷!”

另一个军官说:“应州之役,咱也跟着陛下打过蒙古小王子。可论功行赏,咱只分到几斗米,封赏全被上面的吃了大半!”

又有军官说:“我还跟着王二郎救过驾呢。当时陛下被蒙古骑兵追击,王二郎带着咱们救护陛下,被蒙古小王子堵在山里出不来。当时,陛下离我就两三丈远,夜里陛下烤火的柴禾还是我递过去的。他娘的,拼死追随陛下打仗,到头来只赏了一两银子!”

席书扭头看向朱振:“论功行赏之时,你在做大同总兵吧?”

朱振尴尬道:“还没呢。当时王总兵卸任,在下还没到任,论功行赏是镇守太监在主持。”

席书瞬间明了,那个镇守太监,估计故意把总兵王勋调走,又赶在朱振没有赴任之前,匆匆忙忙便把战功封赏给搞定了,打时间差不知贪墨了多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