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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面吃完,严嵩过去拱手说:“几位朋友有礼了,鄙人严嵩,字惟中。”

那些士子纷纷起身行礼,互道姓名之后,有人问:“严朋友是哪年进学的?”

严嵩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弘治十八年进士。”

那些士子顿时肃然起敬:“原来前辈有官身,失敬,失敬!”

严嵩笑道:“不必拘礼,我此时没有一官半职。刚被授予翰林院编修,便回乡丁忧至今。”

神他妈翰林院编修,那些士子听得瞠目结舌!

便是被录为庶吉士,都不一定能做翰林院编修,严嵩的来头太大了。

严嵩问道:“我初回京城,一路听不少人提起王二郎,可是去年的状元王若虚?”

“自是王学士,”那些士子说,“王学士文武双全,广受百姓爱戴。我本良乡县生员,被恩师荐来顺天府学读书。若没有王学士身先士卒,以寡击众,我的老家县城怕是要被贼寇攻陷。王学士于我良乡百姓,皆有活命之恩!”

“原来如此。”严嵩点头道。

又有士子说:“不止是良乡县,整个京城的百姓,有谁人不知王二郎?便是地痞无赖,提起王二郎也尊崇有加。”

严嵩回乡丁忧,一直在闭门苦读,还真不知外面发生的事情。他问道:“王状元去年参加殿试,为何今年就获授学士?”

那些士子哈哈大笑:“以王学士的功绩,若非翰林院升官不能太快,他怕是已经兼任侍郎了。”

“陛下可对王学士信任得很呢,阉贼刘瑾的宅子,都赐给王学士了。”另一个士子说。

吏部官员不会胡乱说话,严嵩通过这几个士子,反而能了解到更多京城情况。

原来,如今皇帝最宠幸的武将是江彬,最宠幸的文官是王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