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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纱[校对版] 西风紧 1954 字 2023-03-16

杨选侍默默地挪到床角,下了床穿衣服,而那客氏已经火热着一双眼睛,吞着口水,迫不及待地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冲上了床。她的贪婪与疯狂,让张问受够了罪,肩膀上全是血淋淋的抓痕。

太监王朝见到如此折腾法,床都快摇散架了,急忙用拿了药物给张问施药,张问照样屏住呼吸躲过了暗算。

客氏抓起一团布,却是一只足衣(袜子),咬在嘴里,像野兽一般地闷哼,她瞪大了眼睛,但眼睛里又十分无神。客氏身上布满了细汗,身上的血管都突了起来,她那副模样,和生孩子的时候相比,也差不多了。

床边上的杨选侍默不作声,悄然拿起一块带着新鲜血液的手帕,背着身体塞进了张问的长袍袖袋里。

不知过了多久,温暖的屋子里弥漫一股浓烈的腥味。张问双腿发软,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身体好像已经被抽空了一般。那客氏自己也遭受不住了,还不断揉~搓着张问的杵儿,啧啧说道:“这家伙面上是个文官,骨子里还真是硬朗。”抓住张问那玩意的手念念不舍,半天不愿意放开。

客氏终于穿好衣物,带着几个人离开了房间。杨选侍走在最后,出门的时候,还不忘回头多看了一眼。

张问浑身疼痛,只感觉被折腾得虚弱无力,也怕那客氏没有走远,回头再起杀心,休息了许久,没有再听见声音,这才从床上爬起来。张问心有余悸,不过并没有懊悔之心;倒不是因为搞了美女觉得值,而是因为这种事实在不容易发生。谁知道偏偏就遇上了,所以懊悔是没有必要的。

这时门“嘎吱”一响,张问心里又是咯噔一声,看向门口时,进来的是玄月,这才放下心来。玄月不知道这里边发生了什么事,一走进门,就闻到一个银糜的腥味,眉头一皱,只以为张问在这里享受玩乐。她左右看了看,只剩下张问脸色苍白地歪在床上,玄月就说道:“东家,她们都走了,咱们要离开吗?”

张问沉住气,心道刚才那两个女人都是宫里边的人,要是丑闻泄漏出去,皇帝不杀人才怪。既然玄月不清楚内幕,张问也不和她说太多。他不动声色地站了起来,顿时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就像蒙着一层雾一般。

两人回到青石胡同的家中,张问屏退左右,坐在灯下寻思今日发生的事。那奉圣夫人以为张问已经晕过去了,并不知道她的身份,暂时应该没什么事。张问仔细想了一遍,这才略略放下心来,舒了一口气,暗自骂了那银妇客氏好几遍,方才解恨;倒是那个杨选侍,很是销魂。

张问无意中发现袖袋里多了件东西,掏出来一看,是一块带血的绫罗手帕。张问凑到灯下仔细一看,上边绣着杨选侍的名字:杨淑贞。很普通的一个名字。但是这块手帕是宫中之物,却是个祸根,张问不假犹豫就将手帕丢进了火盆中。

而此时宫中的杨淑贞却在做着白日梦,想象着张问看到那块手帕的时候,他满是柔情、饱受相思之苦;朝中四品御史大夫,肯定是进士,杨淑贞自然知道,所以她甚至还做梦,张问满腹文采,写了许多华丽、感人、痴情的诗文来思念自己。

屋子外面挂着红灯笼,屋子里面的灯已经吹灭了,只有黯淡的光线。门窗、槅扇、天花没有上漆,保持着木材本色,内墙糊以白纸,装饰物也素朴淡雅,加上室内的红木家具和陈设,色调平和宁静。杨淑贞坐在床边上,呆呆地想着自己的事,而且捂住嘴发出低低的浅笑。

她很寂寞。不过因为现在客氏得了势,她又是客氏推荐入宫的人,这屋子在白天很是热闹,许多嫔妃宫女都会很热情地招呼、或者过来坐坐。但是热闹并不代表不寂寞,有时候人多的地方,反而更觉得寂寞。

又或许她在什么时候失势了,那这里就不仅寂寞,而且冷清了。

杨淑贞一个人坐了许久,幸福地笑了一阵,终于回过神。她睁大了美目感受着周围黯淡的光线,叹了一声气,又失落而惆怅起来,一滴眼泪从光滑的脸颊上滑落。在这深宫中、恐怕相思比梦还长;饶是望穿秋水,还是永世不能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