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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李岩冷然问道,“是不是王朴放你回来的?”

红娘子闭上美目,颤声应道:“不是。”

“不是?”李岩冷冷一笑,接着又问道,“我军突袭五里桥的前一天晚上,有人看到你半夜从后崖上来,那天晚上你干吗去了?”

红娘子使劲摇头,却一个字也说不上来。

红娘子是有口难言啊,那天晚上她的确是去五里桥见王朴去了,可最终她并没有和王朴相见,更没有泄露义军偷袭五里桥的计划!

“说呀!”李岩扳住红娘子肩头使劲摇晃起来,“那天晚上你究竟干吗去了?是不是去五里桥向王朴通风报信去了?”

“没有。”红娘子清泪长流,凄然摇头道,“奴家没有通风报信。”

“还说没有!”李岩的情绪突然失控,歇斯底里地大吼起来,“你这个贱人!从一开始你就在骗我,白登山上玷污你的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建奴,而是王朴那王八蛋!对不对?对不对!你这个荡妇,贱人!为了救你那野汉子,所以才半夜三更跑去向他通风报信,所以我们义军的偷袭计划才会功亏一篑,你你你……我杀了你!”

“铿!”

盛怒之下,李岩翻手拔剑往红娘子的咽喉刺来。

红娘子不躲不闪,反而紧闭美目,以白皙的玉颈向李岩的长剑迎了上来,这一刻,红娘子的芳心里充满了哀怨,她真的想一死了之,要是真能死在李岩剑下,那就是一了百了,所有的愧疚、惆怅、恐惧、彷徨都将随着她的香消玉殒而烟消云散……

……

滁州城外,官军大营。

白莲教主幽幽醒来,只见自己躺在专门用来救治伤兵的行军帐蓬里,烛台上燃着两支红烛,有幽幽冷风顺着缝隙吹送进来,红烛便迎风垂下两行烛泪,宛似伤情别离的佳人,凭栏垂下两行红泪。

“噗。”

触景伤情,白莲教主张嘴又吐出一口血来,殷红的血珠滴在洁白的被褥上四溅开来,就像一朵绽开的血莲花,凄美得让人心疼。

“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