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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过去姓裴,现在姓什么?”阿史那翰海问道。

“姓裴如何?姓长孙又如何?”

阿史那翰海顿时了然,面露狡黠笑意,“如此说来,他是有意躲进了突伦川,如今再出来,必然是为了当年的事。”

“当年的事?”长孙恒安故作感慨地叹了口气,“杀人者必被人杀,此乃天道至理啊!”

“驱虎吞狼,好计!”阿史那翰海赞道,“明公英明!”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谁是渔翁?”长孙恒安一语双关地问道。

“当然是明公。”阿史那翰海不失时机地奉承了一句。

长孙恒安笑了起来,笑得很开心,眼里更是掠过一丝鄙夷和嘲讽。

阿史那翰海敏锐地捕捉了那一丝讥讽之色,心里陡然紧张。东土的长孙氏从长孙晟到这个长孙恒安,都是阴险狡诈之辈,谋略层出,防不胜防。难道他当真是最后的渔翁?

“叶护既然要在鄯善停留一段时间,而婼羌那里又有阿柴虏骚扰,以某看,不如就在这风景如画、温暖如春的冬窝子暂住几天,如何?”

“客随主便,只是叨扰明公了。”

长孙恒安轻轻摇手,“怠慢了,请叶护海涵。对了,不知叶护喜欢什么,某好安排。”

“打球。”叶护笑道,“我喜欢打波罗球。”

“某也喜欢。”长孙恒安笑道。

“明公,既然如此,那不如你我各率一队,比试一下?”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长孙恒安意气风发地一挥手,“让大家都到球场上一显身手,各展风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