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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好人,不要,不要了,啊、啊、啊,不要,不要……”

小屋不大,也就是两丈见方,陈设也简单得很,除了一张书桌,两把椅子、几件小摆设之外,并无甚奇特之处,唯一有点意思的就是那张床,当然,并不是床本身有什么了不得的所在,而是床上的景色却别有一番的风味……一名面色潮红的宫装女子赤身裸体地半仰半坐地靠在床头上,床前一名裸着上身,腰间围着条巾布的男子正趴在女子的身下,头埋得极低,忙活个不停,浪声秽语声、喘息声交织在一起,好一幅活色生香的春宫图。

正当小屋之内春光无限之际,十数名手持棍棒的青年太监在一名面色焦急的宫女的指引下,蜂拥着冲进了冰炭司的大堂,也不管那些个被动静惊动了的冰炭司宦官们的阻挡,气势汹汹地直奔后院的小屋而去。

“就是这儿!”那名宫女脸带羞愤之色,伸出一只手指着小屋的大门,咬着牙说了一句。

“撞开门,别走了凶徒!”

“抓歹徒!”

“上!”

……

那起子青年太监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发一声喊,个个奋勇争先地撞击着本就算不得厚实的两扇木门,但听“咣当”地一声爆响,两扇木门在众人的挤撞之下轰然洞开,露出了小屋中那对正忙着穿衣遮体的男女。

那名青年男子赫然正是冰炭司主事宦官胡松,一见众人破门而入,忙抢先一步挡在了床前,试图端起主事宦官的架子,哆嗦地指着为首的一名青年宦官骂道:“你、你们要干甚子?放、放肆,高盛,你好大的狗胆,还不、不赶紧退、退下!”

高盛,前内侍监高尧的远房侄儿,现任元德殿副主事太监,从九品下,就官制来说远低于胡松的正五品下,不过嘛,一来彼此间本无隶属关系,冰炭司根本就管不到元德殿之事,二来么,高家叔侄与胡家叔侄本就有旧怨,再加上高盛此行乃是奉命而来,又拿了个现场,哪会将胡松的所谓“官威”放在眼中,根本不理睬胡松的虚弱呵斥,一挥手道:“上!拿下这个秽乱宫廷的淫徒!”

“慢着,某乃冰炭司主事,尔等安敢如此放肆!”一见众宦官要动手,胡松立时急了,高声地叫嚷道。

“哼!”高盛不屑地哼了一声,歪着头道:“胡松,尔身为主事,自当知晓宫规,尔秽乱宫廷本就是死罪,更别说尔还是用强行事,此二罪一并,尔是死到临头了,来人,拿下!”

众青年宦官早已跃跃欲试,此时一听高盛下令,哪还有啥客气可言,自是一拥而上,拳打脚踢,将赤身裸体的胡松打成了猪头,也没用绳索,就将胡松的衣裤撕成布条,将胡松捆得如同死猪一般,就在此时,闻讯赶来的冰炭司宦官越聚越多,见自家上司被辱,立时群情汹汹,挤在了门口,跟杀上门来的这群元德殿宦官推搡了起来,大有一言不合便出手救人之势。

“你们要干甚子?元德殿太欺负人了。”

“就是,没事找事么,太过分了!”

“上,先将胡大人救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