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林甫呢?他有没有什么表现?”
李惊雁摇了摇头,“他没有动静。”
“然后呢?”李清铁青着脸又问道。
“然后听说永王和杨国忠先后进宫,父王见形势不妙,和帘儿姐一商量,便决定让我连夜出逃,来扬州找你。”
她一把搂住李清的脖子,又忍不住哭道:“李郎,我该怎么办?我不要去吐蕃!”
这一刻,李惊雁异常柔弱和无助,仿佛柳枝上刚刚吐出的嫩芽。
李清将惊雁紧紧抱住,斩钉截铁道:“你不用考虑此事,我们既然已有婚约,这事就由我来解决。”
李清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已经从李惊雁的话中听出一些端倪来,这绝不是巧合,吐蕃使者在京中已经两个多月,自己前脚走,他后脚便求婚,然后庆王上书,这绝对是个阴谋,是想打乱自己在扬州的计划。
‘还有杨国忠!’李清冷笑一声,想不到他竟然也庆王勾结了。
李清脑海里迅速思索着各种可能的结果,按理,李隆基既然知道了自己和惊雁之事,他就不可能不顾忌新盐法的推行,不可能不考虑自己感受,在切身的利益面前,他应该不会答应,至少不会立即答应用惊雁来和亲。
既然如此,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拿出一点成绩来,用钱来换取李隆基的沉默。
突来的和亲事件使李清决定放弃原定用柔性手段推行盐法的计划。
他低头亲了亲惊雁的脸颊,“你好好休息,在我这里,有我保护你,你什么都不用怕了。”
……
次日一早,李清立即找到第五琦,昨日整整一夜,他们数十人都在整理帐薄,应该有点眉目了。
“侍郎,你快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虽经一夜的辛劳,第五琦依然神采奕奕,没有丝毫倦意。
李清跟他进了房间,只见满屋都是帐本,在数十块区域分别放置,看来他们是按年份来区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