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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浆与血液自那狼牙棒下溅起,他就象是一头发了疯的牛一般,谁都无法阻挡他。田解虎与另外两个忠义军在旁边保护着他,替他分担伤害,让他心无旁鹜地攻击,再攻击。一个人倒下,立刻便有人补上位置,直到将突入的蒙胡又赶了出去,武权才惊讶地发觉,自己身上虽然溅满了鲜血,有的来自于敌人,有的来自于袍泽,却没有一滴是他自己的。

他对田解虎一笑,刚想说什么,一只冷箭突入他的胸膛,他抓住那只箭的箭尾,用力将箭拔出来,但他的力量随着血液一起,迅速流逝了。

“狗日的!”田解虎大骂着扶着武权,想要寻找那个射出冷箭的敌人,但放眼所见,车阵对面尽是蒙胡。

“扶他回去,拖回……”田解虎将武权交给身后的忠义军,才喊了一半,就觉得背后一痛,又是一枝冷箭贯入他的后背。流求产的铁甲让这枝箭只穿入一半,他转过身来,蒙胡已经再度自这缺口处突入。

注1:台庄运河可能是明清时重挖的,此时因为黄河夺淮的缘故,严格来说应该是黄河才对。

一九二、怒极遍开炼狱花

“时机到了!”

宋军的火炮不再轰鸣,铁木真敏锐地发觉这一点,他在两次试探之后,下达了总攻的命令。目前台庄之中正在焦着,局势正在倾向于蒙古人,他深信自己此时总攻,便可彻底压垮眼前这支强军。

以二万人守住此地三日,虽然前两日他的攻击都只是试探,但今天他的攻击却是实打实的。在如此劣势兵力之下还能在他的手中死撑不溃,这也算是支强军了。

“但战场上的最终胜利者还是我……永远是我。”

猬集而来的蒙胡确实动摇了宋军的防线,他们开始后撤,虽然并不是崩溃式地后撤,但确实在后退了。

“李过之,去吧。”李邺转脸对李一挝道。

他眼神有深深的疲倦,因为见多了熟悉之人战死,他没有给李一挝任何祝福,甚至一句“活着回来”都没有说。

李一挝要做的事情,将是逆转战局的大事。

他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又将头盔戴上,因为炮火硝烟的缘故,他脸上有大量污垢。正了正头盔,他向李邺行了一个义学少年的礼,李邺愣了愣,也回了一个。

“随我来!”一手紧紧握着样东西,李一挝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