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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称为虞元一的怒瞠双目,虎视二人:“若是不服,便吃我虞玄一顿拳脚如何?”

不等二人答话,他又飞快地道:“你二人论是想害谢岳死在监牢中,想害了国朝三百年国祚,想误了今日大事,那便继续吵下去!”

李之政与赵曼卿终于闭口不语,他们目光都凝视那艘乌篷船,就在他们争论之间,乌篷船已经靠了过来。

船上一人戴着草帽,掀起帽子向虞元一一笑:“元一,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了!”虞元一也是一笑,然后向那乌篷船中看去,只见乌篷船时,一个人慢慢走了出来。

“马车已经备好,这便去太学!”虞元一也不待自我介绍,低声道:“事不宜迟,迟恐生变!”

大庆殿里,寂静如死。

“故此,臣冒死上奏,伏乞太后、天子,罢史弥远,远斥琼崖,方可告慰在天先帝之灵,安抚四海黎庶之心!”胡梦昱摘下自己的乌纱,将之放在大殿之上,深深叩首道:“若能如此,臣请一死,以治臣妄言之罪!”

“臣有本上奏!”在死寂过后,又一人大声道。

众人的目光都投向那人,赵与莒也看了过去,那人声音尖锐,倒有些象是黄门内铛,但看到他时,百官心中几乎都是一凛。

李知孝!

此人原是名门之后,却投靠史弥远,充作史弥远安排在台谏之处的爪牙,为史弥远攻讦政敌,最是不遗余力。

“臣弹赅真德秀、魏了翁、胡梦昱诸人,营私结党,惑乱朝堂,煽动诸生,图谋大逆!”

李知孝每点一个名字,众人心中便颤一下,每罗列一个罪名,史弥远眼中便多一层寒光,待得“图谋大逆”四字出来时,真德秀、魏了翁等人都是全身发颤,离开班列,摘下乌纱跪倒下来:“臣惶恐,臣无罪!”

赵与莒神情冷漠地看着这一幕,史弥远悄悄向他望了一眼,觉得他似乎有些愤怒,这让史弥远心中更是欢喜。

宣缯站在自己位置上,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仿佛睡着了一般,对于周围一切都无动于衷,而薛极也如他一般模样。他们二人原本是史党干将,只不过现在还是小虾小鱼们厮杀,还轮不得他们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