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策马转身,斜眼处一骑从联军阵中如飞而出,但见此人身高九尺、身材雄伟,长的却是奇丑无比,正挥舞着一支又粗又长的大铁枪向自己冲来。一抹淡淡的不屑在吕布嘴角绽起,又一个送死的来了。

……

凉州,临洮。

“吼~~”

徐晃大吼一声,将一支长矛奋力掷往城头,一名羌兵刚刚抱起一块巨石,还没来得及砸下,便已经被徐晃掷出的长矛贯穿了胸膛,沉重的长矛去势未竭,带着那羌兵的尸体往后翻跌,接着又刺穿了另一名羌兵的头颅。

“呃啊~~”

两名羌兵凄厉地惨嚎起来,就像串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倒在了血泊之中。

但徐晃的个人武勇也仅止于此了,沉重的滚木和磨盘大的檑石已经从城头倾泄而下,强悍如徐晃也只能闪身后退,许多士兵来不及后退,便被滚木、擂石砸到了地上,霎时化作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轰轰轰~~”

失去了重步兵的保护,靠在城楼上的云梯纷纷被守城的羌兵掀翻,攀爬在云梯上的士兵惨嚎着从半空中摔落下来,然后很快又被接踵而至的滚木擂石砸成肉泥,马跃军虽然来势汹汹,却在临洮城下遭到了羌兵最为顽强的阻击。

激战多时,马跃军始终不得寸进,临洮城仍旧牢牢地控制在董卓军手中。

马跃嘴角忽然绽起一丝轻微的抽搐,有一抹淡淡的阴霾笼上了他的眉宇。

“主公!”血染征衣的徐晃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马跃的马前,铿然拜倒在地,黯然道,“末将无能,让主公失望了。”

马跃淡淡地凝视着前方临洮城雄伟的城廓,以同样淡然的语气说道:“常言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公明不必自责!而且,临洮城是董卓老贼经营多年的老巢,岂是如此容易攻克?快起来吧。”

“谢主公。”

徐晃顿首再拜,这才起身立于一侧,唯有脸上的愧疚之色却是更加浓郁了。

马跃深深地吸了口气,向侍立身后的典韦道:“典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