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图叹息道:“等在下醒来之时,已经远在百十里之外了,往回急赶之时却又半路遇上了高顺将军的陷阵营,才弄清了事情始末。”

马跃问高顺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高顺道:“送走郭图先生之后,第二天冀州军就开始攻城,冀州兵骁勇善战、功势迅猛,我军多是新兵,甫一接战便损失惨重,不到一天功夫就伤亡了将近两千人!城中守军也剩下不足三千人,形势已经岌岌可危!末将本意与廖化将军同守美稷、与城偕亡,不想廖化将军竟在酒中下了迷药将末将迷倒,然后派陷阵营连夜护送末将出城,而廖化将军他~~”

马跃失声道:“廖化他怎么了?”

高顺黯然道:“廖化将军他率军死守城池,直至城破、与敌偕亡。”

“啊?”

“廖化将军还让末将带一句话给主公。”

“讲。”

“廖化不擅带兵也没有万夫不当之勇,更不能像贾诩、郭图先生那样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自投主公帐下,寸功未立却身居高位,心实不安!如今~~主公有难,廖化唯有杀身以报,仅此而已。”

“嗯?”

马跃闷哼一声,脸色霎时变得一片酡红。

郭图黯然道:“都怪在下一时大意,没能把主公的诱敌之计及时透露出两位将军知晓,致有此失。”

“廖化~~”

马跃忽仰天长嗥一声,张嘴吐出一口鲜血、往后便倒。

“伯齐!”

“主公!”

“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