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急切道:“何人?”

蒯良道:“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亲,良有一弟,名越,幼读兵书、颇有韬略,才智胜良十倍,若将军不见弃,可书信一封,替将军招之军中。”

袁术喜道:“术在洛阳尝闻荆襄蒯氏有双杰,子柔善政、异度善谋。术久有此意,只是未敢造次,今子柔所言甚合吾意,可速书信招之。”

蒯良从容道:“遵命。”

金尚眉头一跳,急忙说道:“将军,下官亦识得一人,姓纪名灵,表字伏义,山东人,因生计流落鲁阳,其人颇有项、攀之勇,善使一柄三尖两刃刀,重可六十五斤,或可为将军冲锋陷阵。”

袁术喜道:“亦招之,速招之!”

金尚应道:“遵命。”

袁术又道:“李严,速传令袁胤、张勋,且屯兵宛城,不可轻举妄动,速召育阳魏和、棘阳黄忠二将前来西鄂议事,并多派探马细作,严加监视八百流寇之动向,但有风吹草动即刻回报。”

李严朗声道:“遵命。”

……

夜色如墨,50余艘木筏正溯白水逶迤北上。

最后一艘木筏上,管亥表情狰狞,厉声道:“若按我意,就死守宛城,与汉军拼个你死我活,替死去的200多号弟兄报仇。”

马跃瞪了管亥一眼,斥道:“报仇!你报的了么?死守宛城不过是白白送死!”

周仓亦沉声道:“大头领说的对,这伙汉军人多势众又骁勇异常,我军兵力过于薄弱,宛城肯定守不住。”

管亥嗡声嗡气道:“可这么一仗未打就丢了宛城,我这心里憋屈。”

马跃沉声道:“没什么好憋屈的,今天丢了宛城,明天还可以夺回来,只要弟兄们都还活着,一切就有希望!这次雉县之败,虽然损失了200多号弟兄,却也让我发现了八百流寇的一个致命弱点,未必就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