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落地声令秦重终于从马腹下钻了出来,扭头一看柴梦山已落地,浑身插满利箭,跟刺猬似的,秦重急忙勒住马,然后拨转马头,脸上一阵兴奋之色。

“柴梦山已死!柴梦山已死!”

秦重来回策马,在阵前兴奋大叫道,同时充满杀机的目光悍然盯着对面三四千匆忙成群的柴梦山所部。

华朝将士将这一幕看在眼里,顿时士气高涨,高兴的大呼道:“柴梦山已死!柴梦山已死!”

山崩海啸般的欢呼声中,秦重面若寒霜,扬剑往前一指,暴喝道:“杀!不留一个活口!”

……

昏暗的烛光下,方铮和默棘连相对而坐。

“方元帅,你确信你的部下会顺利诛杀柴梦山和泰王吗?”默棘连端着酒杯,保持这个姿势良久不动,神色间充满了犹疑。

“老默啊,你要对我有信心嘛,我手下的秦重和冯仇刀,那可是万夫不挡的名将,他们两人带了十万人出营,若连柴梦山小小的两万多人都摆不平,我还怎么好意思坐在这儿跟你喝酒?”

默棘连目光闪动,呵呵一笑道:“方元帅如此有把握,老夫便不说了……歼灭柴梦山之后,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方铮笑道:“接下来我华朝便班师回朝,让你和默啜两人打个天昏地暗,再也不关我们的事了……”

“啊?”默棘连闻言大惊。

“哎呀,国师大人,开个小小的玩笑嘛,你知道我这人一直都很有幽默感的……咱们是盟军,怎会扔下你不管呢?咱们华朝人做事肯定要有始有终的嘛……话说,我上次给你提的生意你到底做不做?”

“什么生意?”默棘连张目结舌道。他实在跟不上这位元帅大人跳跃的思维,刚才还在说着打仗的事儿呢,怎么一转眼又做生意了?

方铮眉头一皱,不高兴地道:“我带来了上千盒如玉斋的脂粉呀,你怎么老是选择性的忘记一些重要的事儿呢?这毛病可不好,一千盒脂粉,每盒给你打个九折,九十两银子卖给你,怎么样?我这是为草原姑娘们幼嫩的肌肤着想啊,你看看你们部落里的突厥姑娘,皮肤粗糙得跟老树皮似的,让人见了连调戏的欲望都产生不了,国师啊,你们要深刻检讨自己啊!没有我们如玉斋的脂粉,你们突厥姑娘一个个都是歪瓜劣枣,怎么上得了台面?突厥打了几年内战,人口锐减,正是需要增产报国的时候,可你们突厥姑娘那副尊容,哪个男人见了能产生冲动?男人产生不了冲动,如何生育突厥的下一代?国师啊,这个事情,你可要把它上升到政治角度才行……”

方铮一番话说得口干舌燥,端起酒杯仰头喝了一大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