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你们说,人太出色难道是一种罪吗?”方铮疼得眼泪鼻涕糊成一团。

“这个……应该是一种罪吧……”属下迟疑道,反正他觉得自己没那福气犯这种罪。

“呜呼哀哉,如此说来,我岂不是罪孽深重?”

……

太湖之畔的广福寺山下。

杨成状若疯狂,正在歇斯底里嘶吼:“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银子呢?银子哪去了?”

他的手脚冰冷,一颗心已沉入了谷底,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真实。

望着面前一个个被撬开的大木箱子,原本里面装着一锭一锭雪白银子的箱子,不知为何,却变成了一箱一箱的石头,不由令他又惊又怒,还有几分恐惧。

若主人知道此行空手无功而返,不知他要承受主人多么猛烈的怒火侵袭,想到主人那冷森阴寒的声音,和他那残酷冷血的手段,杨成不由打了个冷战。

睁着通红的双眼,杨成咬了咬牙,跺脚大喝道:“情形不对,撤!快撤!”

营帐之中不见一人,银子又换成了石头,脑子再不灵光的人也该明白,这是上了冯仇刀的当了。

乱军闻言急忙收起刀剑,在杨成的率领下,一声不吭的往西面山林中退去。

忽然,一道璀璨夺目的烟花升起,随即在半空炸开,短暂的白光照过营地内外,杨成一惊,在这极短的一瞬间,不经意朝西面营地外的空旷地望去,一看之下,他整个人忽然呆住了。

营地外,烟花闪耀下,西面山林的必经路口竟然齐崭崭的站着数千人马,他们分成四排而立,手执盾牌长矛,矛尖上冷森的寒光,在烟花的闪耀下,散发出令人胆颤的杀意。

紧接着,火把次第亮起,乱军看清面前的情势后,不由开始惊慌骚动。

萧怀远有些畏缩的站在冯仇刀的马下,见乱军入山之路已被堵住,整个乱军慌成一团,萧怀远不由兴奋道:“冯将军,我们赢了!我们赌赢了!”

出发之前,方铮就实话告诉过他们,这是一次赌注,若有人来劫税银,说明自己赌赢了,若去往京城的一路上风平浪静,则自己赌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