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走一群人便都围了上来,扫地的扫地,整理东西的整理东西,也没人多问一句。

韩言松了口气,把外套一脱盖在身后还在抽泣的人脑袋上,然后勾着人肩膀上楼去了。

徐荆年很少哭,但韩言认识他这么久也不是没见过,可这次哭得确实比平时都要惨上许多。

他哭的时候整张脸都是红的,这下子缓和过来了坐在沙发上垂着眼睫默默掉眼泪,模样可怜极了。

韩言连连叹气,但心知肚明这时候问他什么都是得不到回应的,于是只得自己在旁边泡茉莉花茶。

热水好不容易泡好,往茶壶里头一浇,茉莉花香气窜了整个办公室。

韩言自己倒了一杯,感觉味道太淡了,于是又扔了个茶包进去,再一喝又太浓了,于是又往里面掺热水。

如此反复,茶壶里面满满当当塞了三个茶包时,旁边缓过劲的人终于出声阻止他的恶劣行为。

“你别泡了,压根就没这天分。”

徐荆年声音带着浓重鼻音,把韩言泡的那一大壶茶给倒了,自己拿着茶包泡了一壶又香又浓的茉莉花茶。

“可算缓过来了。”韩言接过一杯茶,抬眸看他红的像兔子的眼眶,“说说吧,什么情况啊?分手了?”

徐荆年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有气无力说:“分了。”

“原因呢?”韩言看着他一副要死了的样子,忍不住又开始长叹气。

被爱情干扰了的创业人变得不再神清气爽,反倒浑身充满了负能量。

“他家里人让他结婚,娶一个oga。”徐荆年说到这件事情就头疼,往沙发上一趟,伸出手捏了捏自己的山根,颇为烦躁继续说:“他答应了,跟我说他家里人不让娶beta,叫我等他跟那个oga处一年再离婚,到时候再来找我。”

“这”韩言无言以对,简直都要找不到形容词来诠释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