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一洁眼眸深沉,硬是逼得面前人心虚地挪移开了眼神。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很清楚,这么多年来你和韩劲是怎么对韩言的,我也清楚的很,如今他已经嫁去了别人家,你还在觊觎着别人的丈夫。”韩一洁语气冰冷,一针见血,“韩星辰,你连最基本的羞耻心都没有吗?”

韩星辰也没想到她竟然一点也不给自己面子,羞愧地不敢抬头与她锐利的眼神对视,只能紧紧咬着牙,心中不停的咒怨韩言。

都怪他!美名其曰走错房间,实际就是在和他抢婚约!

凭什么他总是要输给韩言!从前成绩没有他好,后面韩言去创业居然也没有收到父亲的阻拦!

现在连结婚对象都要高他一等!凭什么凭什么!

脑海中满是韩言昨天回家时那副恣意张扬的模样,越是对比,他就越不甘心。

无论以什么样的手段,陆亦则太太这个位置,他都不可能甘心拱手相让!不就是一个替身吗?韩言在陆亦则心里终归什么都不是!

等他从憎恨中回过神来,韩一洁那辆红色跑车已经开出了院子,只留下一个模糊的影子。

韩星辰眸间尽是阴沉,属于少年的单纯清澈早已荡然无存。

-

这时候的陆家正忙得热火朝天,陆母在厨房跟阿姨们一起忙碌,还亲手煲起了汤,陆父难得到了过年能清闲一些,拿着报纸在外面花园摇椅上看,这一幕俨然是许多人向往的老年生活。

而楼上的气氛就大不相同了,陆嘉彦和卢至桓两家人在昨天下午就回了自己家,现在四楼少了两个小朋友调皮打岔的声音,显得愈发死寂。

陆亦则还未从易感期的后劲中缓和过来,现在浑身还散发着危险阴沉的气场。

而韩言也没打算理他,昨天晚上为了避免让他再睡沙发,直接将主卧旁边的次卧收拾好住了进去,更是将自己所有的行李都搬了过去。

半夜出去客厅喝水,发现陆亦则终于不在客厅睡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虽说气还没消,可这样看来,陆亦则给他撑腰给他名分,却没有实质性从他身上抽取某些利益,这样的感觉让他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