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眠问她：“娄黛真和我上辈子长得一模一样？”

风涟漪嗯了一声，又补充：“是学生版的你，不过她现在倒是和你以前很像……”

其实风涟漪也不太记得清了，因为过得太久了，久到就连上个世界的一些记忆她都有些模糊了，所以说着说着就改口：“也不是完全像吧，我也有点记不清了。”

林眠摸摸她脑袋，安慰道：“装着两个世界的记忆，脑袋会炸掉的，记不住就记不住，没关系。”

风涟漪也差不多是这样想的，不过隐隐还是觉得有点可惜，因为不管怎么说，那都是她和林眠的记忆，但想想林眠人都在她面前了，那点记忆好像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她伸手抓着自己的头发，结果却是抓到林眠的，她顿了顿，问林眠：“那你呢？”

林眠已经有了点困意，闻言整个人都有些昏昏欲睡，但风涟漪问起，她还是强撑着睡意问道：“我怎么了？”

风涟漪抓了抓她的领口，手悄悄伸进去，嘴上不忘道：“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不等林眠说出来，风涟漪已经跟倒豆子似的开始说起她对林眠的不满来：“之前你对我特别冷淡，我有时候都想要放弃了，但又觉得你没那些记忆，不该因为这点而放弃……至少我得先努力努力，想办法让你爱上我。”

风涟漪说的时候，之前的那些艰辛就涌入脑海里，当时的她是真的艰难，都是因为重新见到林眠的喜悦，以及上个世界的记忆支撑着她走下来，不然她都不知道自己和林眠会不会有以后。

林眠从来没有听风涟漪说起过这些，听到她说过曾经想过算了的话，那点儿困意一下就清醒了，下意识地抱紧风涟漪，有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她本来想解释的，结果一开口却是：“还好你没放弃。”

如果说之前以为风涟漪喜欢别人，所以林眠在风涟漪面前总是端着，生怕自己表现得太过明显就导致风涟漪对她不珍惜。

现在确定风涟漪喜欢的就是自己，林眠就再也不想要伪装什么自己不喜欢风涟漪，对风涟漪做出的这些都无动于衷什么的，喜欢就是喜欢，她觉得这样掩饰也挺累的。

她下巴压在风涟漪的脑袋上，风涟漪觉得不舒服挪开了，她便和风涟漪额头抵着额头，说出来的话，气息也都缠绕在一起，两个人便吻了起来。

这次是温柔的，不带任何欲望的一个吻，结束后，风涟漪还在急促地喘息，林眠却是说起了她什么时候喜欢风涟漪的事。

就如同女秘书开玩笑猜测的那样，早在国外的时候，林眠就因为风涟漪的一部电影而喜欢上她，她很难形容自己为什么会因为一部电影喜欢上一个导演。

林眠的声音顿了顿，带着一点笑意：“或许就像是你说的那样，上辈子我们本来就是一对情侣，只是在这个世界迷失了对方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