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眠卿不愿意换衣服，江月也就不再说什么，问酒店服务员要了张瑜伽垫铺在地上，她按着单反摆弄过两下，觉得瑜伽垫颜色有些难看，但也不可能在床上做俯卧撑，最终只能算了。

倒是坐在沙发上的林眠卿忽然喊住她：“江月。”

江月不明所以地抬头看她，语气热切：“怎么了，眠卿姐？”

林眠卿声音带着冷意，语速又慢悠悠的，狭长的眼睛眯起一条缝，显得有些散漫和慵懒：“你觉不觉得你这副装备特别像……”

似是在寻找词汇形容，江月好奇地追问一句：“像什么？名导吗？”

江月是林眠卿的助理，跟着辗转过很多剧组，也做过一些不切实际的梦，做电影导演也是她曾经一个异想天开的梦，不过到底是没有真要去当导演的想法。正是跟着林眠卿进过太多剧组，也就知道导一部戏从成立团队到开机、上映，过程挺长的。

听到她的话，林眠卿笑了一声，笑得人耳朵酥麻，话语顺畅了很多：“比起名导，更像是拍小电影的导演。”

江月：……

不说不觉得，一说感觉就微妙起来，江月也跟着耳朵发烫起来，拿着单反都觉得手发热，她咳一声：“瞎说什么呢。”

林眠卿抬了抬下巴，提醒她：“大家一般拿手机就拍了，就你，又是单反、灯光，瑜伽垫的，还想让我们换衣服，不像吗？”

越说越像，江月感觉自己不行了，义正言辞道：“我可是正经助理。”

恰巧风涟漪从卫浴间里出来，她身上穿着那件很长的衬衫，显得双腿又细又长，还很白，让人想到那句话——姐姐的腿不是腿，塞纳河畔的春水。

江月刚被林眠卿说过像拍小电影的，这会儿看到风涟漪的模样，心中的不自然就更加明显了，她起先还没有那么猥琐的想法。

风涟漪本来以为视频随便拍一下就可以，见江月又是去拿单反又去摆弄灯光效果的，也就跟着严肃起来，在卫浴间换好衣服后，还对着镜子撩了撩头发，琢磨着是披着还是绑起来更好。

最后目光落在自己淡色的唇上，因为唇色比较淡，会让人觉得她没有什么气色，所以涟漪出门的时候，偶尔会涂一点口红。

只在嘴唇中间的位置涂一点，用手指慢慢抹开，这样既不会显得过分艳丽，也不会显得自己脸色太苍白。

稍微弄了弄，风涟漪就用水搓了搓指尖，湿手顺着去拨弄头发，刚好将垂在脸侧的头发打湿，简单擦了擦，风涟漪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