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你正在为这件事烦恼。”宋婉情说,“我可以帮你,帮你还清你爸爸在夜鸣那里的债务,给你足够的钱,送你出国读书。”
稍作停顿,她继续说:“如果你想,现在就可以走,我的飞机已经准备好航线,随时可以起飞。”
这就是她为什么找这么远的地方谈。
因为季夜鸣段时间不会找到她们,只要眼前的姑娘愿意,她可以即刻送她走。
沈别枝想过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有这种。
对方说这些话时,甚至没有影响斟茶的动作,一杯斟好,动作自然地推到她面前。
就好像,她所说的只是一件寻常小事。
沈别枝充满疑惑:“您为什么要帮我?”
“作为一个不合格的母亲。”宋婉情纤指捏着杯盖,低头抿一口茶,被茗茶润过的嗓音缓缓叹息:“放你离开,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事情。”
她用了“放”,沈别枝立即明白,她知道自己与季夜鸣真正的位置关系。
至于为什么知道,却不得而知。
毕竟,就是季夜鸣那个圈子的朋友,也只知她为什么出现在季夜鸣身边,绝不会想到,她目前正在筹划“离开”。
重要的是,沈别枝并没有从对方的“为他”中听出有多为他。
倒是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时常有种形似共鸣的触动,甚至是偏执,好似决心要送她走。
这点偏执,悄无声息地,将宋婉情面具般的温和,划破条口子。
沈别枝现在确定,那天珠宝晚宴,对方就是故意去找她。
“怎么样?”宋婉情放下茶杯,“你现在这样辛苦,明年不一定能赚够还他的钱,我不希望你因为此事,浪费自己拼搏前程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