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有很多种,长辈对晚辈的喜欢,朋友对朋友的喜欢……这个词的边界感过于模糊。
更何况,并非不喜欢,也不代表就是喜欢。
既然他不说,她为什么要继续追问,自落下风?
沈别枝很累,刚刚那么久,不知道司机开着车在市里绕了多久。
她渐渐靠在男人怀里睡着,以至于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家,什么时候又被放到柔软的床上。
沈别枝被沉压压的重力,与密不透风的吻给闷醒。
她嗯嗯哼哼,不情不愿地睁开眼时,五感回笼,发现季夜鸣已经又在她里面。
迷迷糊糊地想,那通电话对季夜鸣的影响真是非同凡响。
春雨连绵护短,夜里复又淅淅沥沥,雷声轰鸣,雨滴打在花园里的青石板,滴滴答答,嘈杂烦扰。
沈别枝一晚上没睡好,深更半夜,她被腰间的手臂勒醒。
她几乎喘不过来气,睁着清醒得不能再清醒的眼睛,抓住身前手臂,试图挪开。
哪成想即使是熟睡,季夜鸣也不绝不让人摆布,肌理贲勃的手臂纹丝不动,她触碰到凸起的青筋。
沈别枝正吐槽着,忽然听见,身后男人一声梦呓般的低哑压在她耳后:“茉莉……”
他的声音极小且模糊,像气声一样,她没有听清后面的话。
茉莉?
沈别枝惊愣,一直以为,季夜鸣口中茉莉,是故意叫她原本的名字。
却在今晚,出现在他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