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三年前,他的初印象留下的余威。
事实上,除却在床上,这些年,季夜鸣对她,连句重话都没讲过。
在某些事情之外,他是名副其实的温柔儒雅。
沈别枝想。
她需要改掉这个不好的习惯,不能畏他,惧他。
不然,何年和月才能将他踩在脚下。
季夜鸣垂眸,注视着少女如鸦羽般轻微扇动的睫毛,手掌漫不经心地握住她乌黑的头发,柔顺浓密的一把。
缓缓往后下扯,迫使沈别枝仰起小脸,对视他的眼睛。
季夜鸣温声问:“别枝很在意他?”
沈别枝紧紧抓住他的衬衫,睫毛扇动的频率加快,嘴上理所当然地:“他帮助过我,并且也是我的朋友,当然会在意。”
心跳在砰砰加速,是兴奋与紧张在同骑并行,谁也不服输。
“在意他?”季夜鸣面不改色,“然后呢?别枝想做什么?”
沈别枝用浅褐色的眼睛天真望他,窗外飞逝的翠绿银杏叶与早春金黄的阳光,影影错错落入其中,生机勃勃中,又透出活跃的骚动不宁。
她故意是似而非地回答:“我不知道季叔叔什么意思。”
季夜鸣松开她的头发,低头亲吻她饱满的额,温柔低语:“收起那些异想天开的想法,别枝知道的,你与他不可能。”
茉莉花种在了季家的花园。
除了他,谁也无法摘折那洁白漂亮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