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累一点。
只要能达到目的,累一点又如何?
她必须尽快迈出这一步,“离开他”的第一步。如若完全被他掌控,无法挣脱,那就只能永远是宠物。
更不会令他产生,所有物脱离控制的危机感。
季夜鸣注视着小姑娘倔强的脸庞,漆黑的眼睛如寂静的森林,野兽藏于暗中,看似平静。
他宽厚的手掌,漫不经心地抚l摸沈别枝草莓斑斑的肩,缓慢向上,握住她纤细脆弱的脖颈,大拇指摩挲着鲜活流动的血脉。
沈别枝与他僵持。
强撑硬气的底下,她听见自己的心跳,一声一声,越来越快,越来越重。
她无法衡量自己的度,是否恰当。
驯服比自己高大百倍的野兽,如同独脚走在万丈悬崖的钢丝绳索。
稍有不慎,就被撕成碎片,吞吃入腹。
空气安静半响,季夜鸣循循开口:“别枝知不知道,中央舞团向我打过电话?”
沈别枝惊愣望他:“什么?”
一时间,她没有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不知是中央舞团先联系他,还是他准备将她塞进去。
如果是后者,倒没什么可惊喜。
季夜鸣缓缓说:“那边说,过两天的决赛里,别枝若能夺冠,会将你破格录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