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就吃,他总不能每天都这样看着自己吃。
她倒要看看,他能忍受多久。
季家厨师对她的口味十分了解,粥里一定要放虾仁、鲍鱼,小火慢慢炖,将海鲜的鲜味全融进浓稠的米粥里。
咸香味美,通常早餐,沈别枝能吃一大碗。
今天或许受心情影响,她只吃半碗,就已经吃不下。
季夜鸣视线扫过床头剩下半碗粥,温热的手掌握住她的白腻细腕,大拇指摩挲着腕心动脉。
他垂眸,磁声关心地问:“吃这么少,别枝还难受?”
语调温柔,好似真的很担忧她的身体。
沈别枝听出他在问什么,冷着脸不吭声。
虚伪!难受也是因为他。
季夜鸣松开手,指甲修剪整齐的指尖触碰着她睡裙的边缘:“我看看。”
沈别枝下意识按住,膝盖紧紧并,双眼警惕望他。
她穿着真丝的吊带睡裙,珠光白色,在灯光下有着溢彩的流光。肩带衔接处一边一个蝴蝶结,前领宽松,莹雪半露。
分明清纯,却又不自知地诱人摘折。
像春日阳光下,含苞待放的茉莉花,花瓣上娇艳欲滴地沾着早晨春露,折着金沙般细碎的靡丽晨光。
沈别枝这点力道,在男人面前,就如螳臂当车。季夜鸣轻而易举,将绸滑的布料勾起,以及最后一道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