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朵被风吹雨打落,叶片深绿伤痕累累,几乎快与积水深深的地砖融为一体。
如同十六岁刚来季家,迷路在季家花园,只能蹲在地上捂住脸哭泣的流浪猫。
却在雨过天晴的彩虹下,顽强地绽放幸存下来的花苞。
与眼前的少女一样。
休息了一个星期,沈别枝脚踝已经痊愈,季夜鸣叫家庭医生检查过后,告诉她可以去上学了。
低调的黑色卡宴,停在学校内青苔片片的露天停车场。
前两天下过一场雪,停车场地面小块方砖的细缝里,残留着细碎雪迹,混杂着深色的泥土。
下车后,陈尧自然地跟着她。
沈别枝停住脚步,他也停住,沈别枝继续走,他也继续走。
穿过绿花园小路,绕过孔子像,越过教学区内道。
沈别枝扭头盯他:“我上课你也跟着吗?”
对于季夜鸣找人“照顾”她上学这件事,她当然不爽。
她暂时没办法与季夜鸣作对,那就底层人民互相为难吧。
陈尧应对自如:“先生让我跟着别枝小姐。”
别枝小姐与先生的矛盾,锅全推给先生就对了。
沈别枝继续往通向教学楼的台阶上走,梯阶边落有桂花枯叶,一脚踩上去,“咔嚓”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