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样?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气温转凉的晚秋,秦步月站在校长室中,犹如坠到冰窟。
她不敢给杨玉霞打电话,只能拨通了白千离的手机。
白千离来得很快,他换下了一身雪白长衫,穿着优雅笔挺的西装,走进了校长室,三言两语就把事情处理妥当。
在校长的诚惶诚恐中,白千离带她离开学校。
两人坐在书香四溢的藏书阁,白千离换回了一袭长衫,指尖衔着那支细长的狼毫笔:“不喜欢哭的话,把它们画出来吧。”
秦步月手指微颤,咬着下唇:“老师,我做错了什么?”
白千离:“犯众怒者,群起而攻之,然庸夫之怒,不可理喻。”
第二段记忆是秦步月第一次参加《天鹅湖》公演,初入社会的少女见识到了何为人心复杂,一个数十人的芭蕾舞团,竟然人人都有如此复杂的心思……
站在聚光灯下的白天鹅,阴影里藏满了勾心斗角。
秦步月不再觉得难过,她逐渐习惯了人性的恶劣,习惯了周遭数不尽的阴暗心思,习惯了人们不假思索的欲望和情绪。
这世间只有两个人是最重要的,她的妈妈和她的老师。
秦步月偶尔会自己待在老师的藏书阁。
老师对她从不设防,藏书阁的一切随她翻阅,只是很多书籍,她认得出字却读不懂内容,偶尔还会看得天旋地转,好在她打小翻阅,早习惯了这种眩晕,只要合上书,很快就会清醒。
秦步月最好奇的,无疑是浮在藏书阁正中央的竹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