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就只是内心咆哮,他是不会脑子缺斤少两到当真会把这么奇葩的想法说出来的。
三人两骑,一路打马小跑,不徐不缓的前行。
等绕过附近的一座山脚下,沈阅就发现眼前的景物渐渐熟悉,又走了一阵她才记起来——
这是去善清庵的路。
应该是为了节约时间,秦照这天是选择走的前山门的大路,直接打马带沈阅上山。
最后,他在山门前下马又伸手来扶沈阅时沈阅才忍不住狐疑发问:“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下来!”秦照依旧没答。
既来之则安之,沈阅将手搭在他掌心里,被他半扶半抱着弄下马背。
秦照交代了一声长赢在此等候,便孤身带着她进了山门。
对这里的环境,他比沈阅还要熟悉,牵着她的手,轻车熟路去到庵堂的大殿。
彼时正好是僧尼们做午课的时间,大殿当中无人值守,只有两名香客口中念念有词的跪在佛像前虔诚跪拜,也无暇分心在意不相干的人。
秦照领着沈阅直接去到内殿那一角。
沈阅第一眼就从大片的牌位中寻到那个没有署名的空白牌位。
她了然转头问秦照:“你带我来这,是为了叫我看这个?”
秦照目光沉沉,落在那个牌位上,终于开口说话时声音却透着丝丝怅惘与沉重。
他没再看沈阅,而是望着那个陈旧的牌位,慢慢的道:“十二年前的秋天,我第一次上战场,在南境战场上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亲手入殓了一个人。后来两年后,父皇驾崩,我回京奔丧时才将她的牌位带回来,供奉在了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