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也不好意思邀骆凡来,弟弟还是学生呢,他不能占弟弟便宜!
白谦易内心无比纠结,却也不耽误他把饭菜一扫而空。
只是他抬头时,却见骆凡的炒饭还剩了大半。骆凡拿着勺子,头一点一点的,像是睡着了。
“骆凡?”白谦易试探地小声叫他。
“啊?对不起,哥你吃完了?”骆凡惊醒,忙抹了把脸,“我来洗碗吧,要吃水果吗?”
“慢着!”白谦易叫住要起身的骆凡,担忧地伸手要探骆凡的额头。
上一回骆凡打瞌睡,结局是送急诊开刀,白谦易可不敢轻忽。
“生病了?”
“没有。”骆凡别过头,没让白谦易碰,“就是有点困。”
“你给我说实话!”白谦易急道,“上次你和我说没事,结果怎么了你自己清楚。”
白谦易板着脸,骆凡也只好承认。他低着头,小声道:“……这两天没睡好,很困。”
“因为室友吗?”
“嗯……”
“你们寝室还有女孩?”
“嗯……”
白谦易见他那好欺负的样子就来气,一指楼上:“上楼,睡觉。”
“哥,我……”
“有什么话睡醒再说。”白谦易不由分说,拉着他上楼,“你下午还有课不是吗?你睡,到时候我叫你。”
白谦易把骆凡推上床,盖被子,拉窗帘,关灯。
白谦易:“快睡,不睡我生气了。”
白谦易离开房间,留骆凡独自待在房间里。
自从白谦易搬回家后,他们总在客厅活动,白谦易的房间骆凡只进过一两回,且停留的时间都很短,往往取个东西就下楼,这还是他第一次独自待在这。
此时已过正午,屋外炙热的阳光被窗帘遮掩,却仍透进些许。是以屋内没有开灯,却依稀能看见物品的轮廓。
骆凡没有戴眼镜,他看不清屋内的细节,但能记得窗边是书桌,还有三面的书柜,而窗前放着那艘载着玻璃的小船……一想到白谦易正是在这里长大,一股感动填满了他的内心。
他还能闻到被子的淡淡香气,那味道和白谦易身上的味道相同,犹如白谦易就在床边陪着他……虽然这香气来源于洗衣液,且这被子无论是扔洗衣机、倒洗衣液、晾晒、收起、铺上,全都是他亲手做的,和白谦易没有半分关系,但他仍感到满满的幸福。
他忍不住在床上滚了两圈,精神得一点不像睡眠不足的人。
一点五十五,白谦易叫醒骆凡。
骆凡一叫就醒,没有半分起床气,乖得令白谦易心疼。
白谦易见他走路的速度比平常慢了些,没睡醒似的,不禁担忧道:“要不逃课吧,先睡饱再说。”
“我还是去上课吧,”骆凡却很坚强。他背上背包,游魂似地上了自行车,打起精神道:“哥哥,我走了。”
“小心!看路!”白谦易担忧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见他骑车歪歪扭扭,差点撞在大门上,一颗心都吊了起来。
他弟这么爱逞强,这么不会照顾自己,一个人在外可是要怎么生活啊?
白谦易越想越担心,恨不得立刻把人抓回家里严加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