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雨水中被潮湿侵占的灵魂终于被烘干,阳光治愈了在漫长梅雨季里快长蘑菇的余鹤。

在干燥的气候下,胳膊上的湿疹都不痒了。

余鹤像是一株被阳光注入能量的植物,瞬间满血复活。

他站在夏日的长风中,皮肤在日光下白得发光,脸上戴着墨镜,身高腿长,肩宽腰窄,格外引人注目。

余鹤无论是走到哪里都是引人注意的。

他转头看向傅云峥。

酒店大堂门口,经理正跟在傅云峥身边说些什么。

傅云峥点点头,从经理手中接过房卡:“午餐安排清淡一些,不要牛羊肉。”

余鹤走过去:“别呀,来坝上不吃牛羊肉吃什么,吃烤馕吗?”

酒店经理忍不住笑,劝道:“余少爷,傅总说您身上生了湿疹,牛羊肉是发物,还是少吃为好。”

余鹤看向酒店经理:“听说你们这儿晚上有篝火晚会?”

经理答道:“当然,晚上有篱火晚会、歌舞表演,每逢初一十五还放孔明灯,很热闹。”

余鹤挽住傅云峥的胳膊:“傅老板,晚上大家都围着篝火吃烤全羊,难道你忍心看我吃馒头吗?”

傅云峥瞥了眼余鹤,对酒店经理说:“中午就送你们这儿的特色菜吧。”

酒店经理微微一愣,善于逢迎的他一时竟没能理解傅云峥的意思,不由问道:“傅总,那牛羊肉 ......”

傅云峥脸上没什么特别的神情,淡淡地说:“给他吃。”

说完,傅云峥和余鹤并肩往电梯间走。

酒店经理隐隐听见傅云峥对余鹤说:“别吃太多,能做到吗?”

余鹤嗓音清亮,嚣张至极:“做不到。”

傅云峥按下电梯楼层键:“那吃完身上痒不许哼唧。”

余鹤很没出息,又馋又吃不了苦:“我肯定哼唧。”

傅云峥讶异地看向余鹤:“你这是到叛逆期了吗,怎么我说一句你顶一句。”

余鹤走出电梯,单手抛接着手里的小药罐:“怎么,你打我啊。”

傅云峥刷开房门:“懒得和你计较。”

“别呀,你还是跟我计较吧。”余鹤晃晃荡荡走进房间,反手关门反锁,揽着傅云峥的脖颈就亲了过去。

傅云峥的后背撞在门上,发出一声闷响。

傅云峥皱皱眉,仰头避开余鹤的唇,抽空说了句:“轻点。”

余鹤的唇落在傅云峥颈侧:“来吗?”

傅云峥呼吸微沉:“下午还骑马呢少爷,心疼心疼你家傅老板吧。”

提到骑马,余鹤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更加灼热,直勾勾盯着傅云峥:“你说......”

傅云峥没等余鹤说完,就斩钉截铁,拒绝三连:“不行,不可能,不现实。”

余鹤挠挠脖子:“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傅云峥扣着余鹤的腰转身,反客为主,把余鹤按在门上,指节轻轻在余鹤眉眼间划过,傅云峥小心翼翼,像是在触碰一件精美的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