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第二次的二十秒，他才不过坚持到了第十秒，就又感觉不行了。

在从离心椅上下来之后，祁逸几乎是直冲厕所，撑着水池吐了好一会儿。

他几乎得扒着水池，才能对抗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他告诉自己——五秒。

只要能每天都比前一天多坚持五秒，就足够了。

但事实却并不一定总能像他所计划的那样发展。

在这样进行加训的第三天，祁逸就能在离心机测试椅上坚持三十秒了。

可到了第四天，他就突然又是连二十秒都坚持不了了。

在专门留给Omega的这间洗手间里，冷色的灯光把祁逸那作为齐羿的脸照得和纸一样白。

而他的眼睛却又偏偏很红。

仿佛刚刚哭过一样。

“咳咳……”

他依旧是扒着水池，也说不出自己到底是想要咳嗽，还是想要干呕。

那种头晕目眩的感觉让他闭着眼睛转过身来，似乎是难受得都不管不顾地想要在地上坐一会儿缓缓了。

但，阿廖沙的声音也就在此时响起了。

“现在能在离心机测试椅上待多久了？”

祁逸刚要往地上坐，就因为这个声音的出现而一个激灵。

这让他脚底一滑，险些就在这样的眩晕状态下失去重心。

阿廖沙很快上前扶住祁逸，可祁逸却是立刻转过身去，面向水池。

“我才吐过。”他这样解释道，而后就从水龙头那里接起水来，又冲了冲嘴和脸。

“还能站得稳吗？”

“扒着水池的话，能。”

“那你等我一会儿。”

送他们回去的校车已经开走了。

阿廖沙也正是在集合点名时发现齐羿还没有过来，所以才找了过来。

于是他干脆留了下来。

他给齐羿找来了毛巾，漱口水，还有喝的温水。

阿廖沙甚至还给齐羿推了一张椅子进到洗手间。

那让红着眼睛，感觉难受得厉害，却还是没有打算就这样回去的祁逸可以坐在洗手台边，好好缓一缓。

“我刚刚……就在上面待了17秒。”

“和你第一次做测试的时候一样？”

“对。”祁逸点了点头，道：“但我今天，应该得在上面坚持35秒了。”

他说：“我想，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