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徐八遂转身指向竹马圈外的局外人:“我不日将要闭关,闭关太无聊了,这人就当个玩具留在我旁边,刚刚好。”

“主上玩具不少了哟。”泽厚展开扇子挤眉弄眼,“懂,都懂。”

徐八遂一记眼刀过去:“对了,你出来得算是时候。厨房碗坏了三个,你再去烧。”

泽厚一下子就不淡定了,跟挨了一刀一样:“我花了老大功夫捏出来的宝贝碗,谁打坏的?!”

徐八遂闪现到周烬面前,拽起他衣领就往回走:“本大爷打的,怎么样?”

周烬被扯得踉踉跄跄,身后那大个子魔修变脸竖中指叫骂。他只看着手的主人:“魔尊?”

徐八遂没应,侧身还朝泽厚挥手:“对了,寒玉床被我一掌劈碎了。捏完碗记得再打张床。”

泽厚哇啦哇啦叫嚷着,被寒天抱住拦下来了。

徐八遂捏捏耳朵,和拎鸡仔一样把周烬扯到了南柯阁再松手。蹲在门口舔爪子的饕鬄见主人回来发出一阵怪叫,徐八遂还抽空撸了它一把,顺便随手把手里的人往里丢。

倒霉的周烬脚还没迈过门槛,便以个狗啃姿态栽进了南柯阁。地面冰冷,他冻了个哆嗦,挣扎着要站起身来,徐八遂没给这个机会,大门一关左脚就踩上了他后背。

周烬被迫贴回了地面,旖旎心绪消失殆尽,咬牙也克制不住哆嗦:“魔尊要杀了我么?”

“杀你干嘛?脏了本座的手。”徐八遂一条腿屈膝压在了他背上,扯起了周烬的左手,看到他被割破的手指已经光滑如初。

系统嗷嗷叫:“踩背!践踏!带感!”

徐八遂没理它,盯着周烬的手阴阳怪气:“你有能耐,这点小伤都能让周六方寸大乱,搁家里是块宝啊,是吗小废物?”

周烬倒抽一口寒气。

徐八遂忽然发觉手感不对,直接粗暴地扯坏周烬的束袖把衣袖往上捋。随即在周烬腕上看到手链一样的红色咒痕,他失神地盯了一会,暴怒地把手按回了周烬眼前。

“周六给你设了交换伤害的相思引?!”

这种咒术唯有血脉相通的亲系或者道侣才能施展,受保护者要是受伤,伤害会转移到施术者身上。

徐八遂把周烬掰到正面,脑子里呜哇大响,掐着他大吼:“这玩意只有同血脉才能设成功,你——你他妈什么时候有了他的血,什么时候成为了他的道侣?!”

周烬冻得哆嗦,丝毫不惧魔尊的怒气,在灼热的掌心下吐字不清:“不是……”

“给老子说实话!!”

“手松、松一点……”

系统也大叫提醒:“过了过了反派崽崽!”

徐八遂都要气傻了,一边大喝着要周烬说实话却又一边掐着他,直到看见周烬翻白眼才松开了手。可怜的阶下囚翻起身来屈膝猛咳,咳得眼眸湿漉漉,不正常地发着红。

徐八遂哑了火,等他喘完才恨声:“靠,周白渊,你丫的快点如实招来!”

周烬被连名带字地一喊,喘声再度粗重,不自然地屈膝挡住某处异样。当然,被嫉妒蒙蔽了眼睛的魔尊压根没发现。

他低声:“我生父是他爹的……胞弟。”

第6章

徐八遂没反应过来:“神马?”

周烬闭上眼睛:“按照辈分,周冥算我堂哥。”

徐八遂呆了一会,惊了:“你是周六的堂弟?我怎么不知道?沧澜派怎么没有半点风声?”

“因为我生父被沧澜派除名了。”周烬冷声,回忆到过往,那种因被掐的奇怪兴奋才被冰冷的记忆浇灭。

“生父是门派之耻,儿子也见不得光,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