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蛟一口利齿比不上龙的爪牙，也比不上龙的铜头铁身，短短几分钟内，虫蛟被龙撕扯得失去了意识。

白黎用刀破开了虫蛟的肚子，虫蛟腹中有一只吸血乌贼，剖开吸血乌贼的肚子，里面有一条硬骨蛇，印章就在硬骨蛇的肚子里。

青石印章被粘稠的液体包裹，白黎在海水中将它洗涤干净，才收了起来。

眼前这条白龙并不是珍珠，白黎和珍珠朝夕相处那么多年，当然能够分辨出珍珠的特征。

但一个种群往往对另一个种群脸盲，倘若白黎和珍珠感情不深，他很难分辨出两条相同身形相同颜色的龙有什么不同。

龙对于人也是如此。虽然玛瑙见过白吟无数次，但玛瑙的主人并不是白吟，对白吟也没有那么上心，玛瑙甚至忘了白黎目前是黑色瞳孔，而白吟是紫色瞳孔。

在看到白黎的刹那，玛瑙把白黎当成了白吟。

“你一个人怎么落单了？”玛瑙围着白黎团团转，“身上都是血，秋月居然让你穿这么垃圾的衣服下水，她人呢？不会被海怪吃了吧？”

龙看起来威严高贵，只有近距离接触后才知它们表里不一。

玛瑙和秋月一个德行。

白黎猜出玛瑙认错了人，因为龙经常对人脸盲。他现在不确定玛瑙是白吟的龙，还是白家其他人的龙，所以白黎并没有回复玛瑙。

玛瑙也知道白吟的德行，白吟一向讨厌他，哪怕救了白吟，他也不会说一个“谢”字。

玛瑙道:“墨回非逼我过来，他这个舅舅当得真是称职，自己贪生怕死，却让我来救你，最后你高兴了，将功劳记到他的头上。”

白黎抬手摸了摸玛瑙的龙角。

玛瑙被吓得浑身一激灵:“你干嘛？”

水下声音和平时并不太相同，对于白黎的声音，玛瑙也没有觉出不对劲。

白黎道:“你先上去，我去前面和其他人汇合，附近危险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