葳儿蒂亚娜瞬间僵住，这句话精准地撕开了她的伤口。

“……你说得对，卡尔雅纳一族就是因为守不住自家的宝物，才灭亡的。”

落魄千金苦笑一声，无力地坐回了床上。

卡尔雅纳一族花了极大的代价，将第九号从遗迹中挖了出来，为的就是借势第四真祖，就此扶摇直上。

结果没曾想，家族正因此而被扎哈里亚斯盯上，整个族群几乎灭尽，领地也被收回，关键的第九号更是被夺走。

她难道会不知道晓牙城赠予她十字弓，是想利用她打开十二号的封印吗？

当然不！

她虽然天真，但又不是愚蠢。

只是她早已一无所有，根本没得选而已！

已经没有其他可以失去的了，那就可以赌上剩下的一切！

第九号轻轻拍了拍葳儿蒂亚娜的肩膀，却被她烦躁地拍开。

“看在你悲惨过去的份上，妾身就不多说什么了。”

金发的美人轻轻撩着一头沙金般柔顺的长发，褐色的肌肤飘散着健康的味道，虽然只有十七八岁，但口气却老气横秋。

“小丫头，巴尔塔萨鲁·扎哈里亚斯已经被我的主人杀死了，你的仇人已经没了，你应该感谢我家主人才对。”

“我本来要亲手杀死那个混账的！”

“你办得到吗？”

轻轻一句话，又把激动的葳儿蒂亚娜淦沉默了。

人家连你整个家族都灭了，就凭你一个人，无权无势，实力一般，连买凶的钱都没有，能干得了什么？

“不过，你不感谢我家主人帮你报仇也无所谓。”

妮娜不以为意地嘟囔了几句。

第九号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妮娜是个以主人的想法为自己的最高意志的女人，主人的快乐就是她的快乐，主人的愤怒就是她的愤怒。

这是这几天相处下来，第九号从妮娜身上最先认识到的特性。

葳儿蒂亚娜之前仅仅一句“这是我家的素体”就引来了妮娜的大怒，开口就撕人伤口，正是因为她对主人无比的忠心，不允许其他人鸠占鹊巢。

既然她的主人杀死了扎哈里亚斯，妮娜就不会允许葳儿蒂亚娜对主人毫无敬谢之心。

为什么这会儿反而无所谓了？

“但是主人将你从匈鬼的巢穴之中救出来却是事实，对你而言恩同再造，我不会允许你忘记这一点！为了报恩，这段时间里，你就在这里做女仆吧。”

妮娜以不容商量的语气，决定了葳儿蒂亚娜接下来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