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骄阳只好老实趴下让他动手术,时七就坐在他的身边,一只手紧紧拉着他,似乎从刚刚开始就没有松开过。

夏骄阳原本还想在时七面前保持形象,但很快就疼得龇牙咧嘴哀嚎出声:“哎哟,老柳你是不是故意下这么狠的手啊,你真的给我上麻醉了吗?”

“上个屁的麻醉。”代号‘柳叶刀’的医生翻了个白眼,“你不知道一般药物对你都没法起作用吗,给你上麻醉那纯粹属于浪费。你也是该,仗着自己身体强健瞎逞强,不让你疼一点你也不长记性。”

夏骄阳不服气地指着时七:“你怎么不骂他,他也逞强了,他背后那个比我还严重呢!”

柳叶刀的白眼几乎要翻到天上去:“你这伤口搁一般人身上那就是致命伤,他那个背后虽然蹭掉了一大块皮,那也就是看着吓人,根本不致命,按时上药就行了。”

“我又不是一般人。”夏骄阳半点没有羞愧心,“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我觉得还是时七同志的伤比我严重。”

“谁给你们俩当裁判呢。”柳叶刀迅速处理完了伤口,他一边说话,但手上的动作一点都不慌,精准迅捷,动作几乎称得上是行云流水。

“别的地方还要我帮忙呢,拿着这个药,仔仔细细给你的小搭档涂一遍伤口。”柳叶刀扔给夏骄阳一罐药膏,看起来这次除了车厢内,似乎还有别的人也受伤了。

夏骄阳皱了皱眉头,哭面人这次的进攻比起以前的有很大的不一样,他们似乎不再满足于藏身于黑暗,开始进行明目张胆的袭击行动,甚至还准备了许多狙击手……

夏骄阳觉得他们不会就这样结束,之后一定还会有其他的袭击行动。

但他还有点想不通:“你说他们到底为什么要攻击何老先生?”

“不知道,也许只是示威。”时七微微摇头。

夏骄阳也就是这么随口一问,他们俩在这里凭空也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他还是把目光挪到了时七身上,举了举手里的药膏,露出笑脸:“来吧,我给你上药。”

时七看了他一会儿,这才转了过去。

夏骄阳动了动手腕,有些哭笑不得:“我说,你干什么呢?干嘛不松手啊?”

时七没有回头:“一只手不能涂吗?”

“能是能,就是别扭。”夏骄阳如实回答,随后好笑地拍了他一下后脑勺,“我还没质问你为什么逞强呢,你还跟我生闷气呢?之前为什么不让我带目标跳车,你一个精神系的冲那么前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