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儿子的追问,徐继发叹了口气,缓缓地开口道:
“吾儿,为父这次可能要危险了。”
“父亲指的是?”
“科举考题!”
徐继发有气无力道。
儿子徐荣源闻言有些费解,他只知道父亲押了几道策论的题目,并不知道其大肆贩卖的行径。
“科举考题跟您有什么关系,您不是只押了几道题么?
…………难道说?难道……”
话到此处,徐荣源似是想明白了,声音发颤,不可思议的抬手指着父亲。
“没错,那就是为父干的。”
徐继发面色平静的说道,脸上却没有一丝悔意。
“爹,您糊涂啊!怎么能干这种事?”
“老夫没糊涂,这也是老夫经过深思熟虑所决定的,你想想,这是不是一个大举捞钱的好机会?
只是老夫没想到居然真的押中了,现在褚惠仁作为嫌疑最大之人已经被关进了天牢,老夫只希望圣上会继续怀疑他,让他做为替罪羊,从而查不到我徐家。”
这番话暴露了徐继发的本性,干了错事仍不知悔改,还要把锅甩给褚惠仁,但他丝毫不知,徽宗已经下旨,明早褚惠仁就将无罪释放。
他是有些后悔,但不是做了错事后悔,而是后悔出了那道押中的策论,早知道就换一个题目好了。
君臣二人在外面听的是清清楚楚,徽宗气的脑瓜仁都疼,抬脚便要踹门而入。
“圣上,别冲动,咱们再听一听,万一还能听到什么重要的情况呢!”
蔡攸急忙拉住他,侧耳继续听着。
“爹,您糊涂!皇城司那帮疯狗可不是吃素的,早晚会循着线索查到咱们徐府的。
因此我们不能指望褚惠仁替我们背锅,需得赶紧想一个置身事外的办法!”
当爹的犯了事,做儿子的也着急,徐荣源心里暗骂不止,老爹就是财迷心窍,到了今天这步也是咎由自取。
“唉,能想过的办法老夫都想了,可是却都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