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迁坟大队 朝邶 944 字 2022-08-31

儿孙自有儿孙福,孩子的人生总要自己去走,他们已经过了用双手牵着他走路的时候。

作为父母亲人,与其和孩子以世俗的问题站到对立面,不如选择成为他们的支撑和鼓励。

所以此时听见赵迅昌的话,陈妈妈第一句就是:“身世的事情不重要,我只想问,他哭了吗?”

陈岭不是个爱哭的孩子,但是他每次哭都很安静,陈妈妈最怕儿子哭了,他一哭全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想把人捧着含着,竭尽所能去哄他开心。

“这……”赵迅昌没想到陈妈妈对自己讲的第一句会是这个,慢了半拍才摇头,“应该没有,但是眼睛红彤彤的。”

小徒弟自从跟了自己学道术,除了起初旁观他抓鬼的时候红过眼睛,之后再没有过。

想起陈岭隐忍着难过的表情,他道:“或许过一阵子就好了。”

初恋的苛刻铭心,怎么可能过一阵就好,又不是感冒,没有特效药去治愈的。

一时间,三人都沉默下来,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相顾无言的坐在院子里的四桌周围。

夜越来越深,天空的色彩越发深暗,衬得星星闪耀璀璨。

快零点的时候,陈岭从黑暗中醒来,下意识摸向身旁的空位,这是他彻底睡着前,特意给江域留的。

指尖碰的一片虚无,什么也没有。

失落就像是一片深海,溺得他无法喘息。

他摸了摸那颗压在自己胸口的大狗脑袋,“师父不是说我醒来他就回来了吗。”咬了咬下唇,低声骂了一句,“骗子。”

德牧抬起狗头,用湿漉漉的鼻尖蹭了蹭青年的下巴,紧跟着就听见咕噜一声。

它一愣,猛地坐起来,然后一点点偏着脑袋,把毛茸茸的耳朵贴上陈岭的肚子,“汪?”

陈岭尴尬的摸了摸自己干瘪的肚子,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