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完美的脸在睡着的情况下,有些无害的稚气感,给人一种纯粹的感觉。
就算没有睡着,刑卓也很纯粹。
这种反差,戳中斐沉的喜好。
他不喜欢完全天真的人,那会让他产生破坏的欲-望,将白色染成黑。
但他也不喜欢完全黑的人,与那种人接触,很耗费心神,完全无法放松,完全无法知道他们什么时候给你挖一个坑,一步错就步步错。
灰色他则是不感兴趣,无趣的灵魂满大街,没有特殊的地方。
刑卓的灵魂不在这三种之间,是很纯粹的混沌,像稚子又非稚子,说恶人又并非恶人。
这种纯粹的灵魂,世上独一无二,难以寻到第二个,至少斐沉现在没有找到第二个拥有这种灵魂的人。
斐沉看着刑卓的睡脸,眼中浮现出自己未曾察觉的喜爱。
这脸摸着让他有些不舍得放开。
刑卓眉头微皱,斐沉一惊,立刻放开手。
刚刚好不容易让刑卓放松进入半深度的睡眠,现在把人吵醒就白费功夫了。
这像催眠一样的事情不好做,特别是还对刑卓这种性格坚定的人。
若非刑卓无心拒绝,自己也不会这么容易就成功。
斐沉从空间戒指里面拿出装着新研制的药用香水的透明玻璃瓶,手轻摇着,里面的液体跟着晃动。
他将液体对着阳台,太阳光让玻璃瓶里面的液体流光溢彩,煞是美丽。
“越美丽的东西越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