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沉知道,但刑卓不知道，听电梯门“叮”一声响起，正想慢悠悠地等里面的人全部出来再进去，结果手臂被斐沉握住，拉了进去。

应该说是挤进去。

刑卓生平第一次跟人挤电梯，整个人都有点懵逼。

斐沉“见缝插针”的功底强，是第一批进入电梯的人，很快后面的人挤进来，他们一直后退到靠墙。

“诶诶诶，你们别再挤了，后面没位置了，你们等下一次吧。”前边有人开口，阴郁听见外面人郁闷的声音。

电梯门合上，电梯里挤着一堆人，显得狭窄异常，连呼吸的空气都感觉不够用。

“你们这医院怎么这么挤？”刑卓被迫站到墙角，斐沉站在他身前，几乎是前胸贴后背，就差几厘米。

斐沉淡定地说：“这家医院出名，附近县城的人包括市里面的大多都来这边。”

能不挤吗？

“但这里不是门诊吧，是住院部。”刑卓道。

“家属多，我记得B市的医院有限制家属的人数。”

“对。”

两人说话间，斐沉感觉耳朵能感受到刑卓温热的鼻息，怪怪的，他伸手捏了捏耳朵。

斐沉也不大适应人多的地方，浑身都紧绷起来了，刑卓也一样，从试炼空间里面回来的，没有一个可以在这种拥挤的环境中还很淡定。

肩膀被人动到条件反射就想来一个过肩摔……

终于到五楼，两人拨开人群走出去，都是松了口气。

再继续待在里面，他们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