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个男子:“我去的是九楼,跟郑威民一起去,房东住在楼顶,我们上不去。而九楼是个很空旷的场地,没有格成一间间房。里面摆着佛龛、神桌之类的东西,像是‘观落阴’的场地,这两天正逐渐布置成一个灵堂。灵堂中央有一具棺材,棺材里躺着房东的母亲,我们本来想去看,可是每次只要靠近棺材就会没来由的心慌,感觉会有很不好的事情发生,恐惧逼迫着我们没办法走过去看棺材。”

这也是个重要信息,房东那早逝的老母亲。

娇娇女:“我、我在八楼,可是八楼跟七楼情况差不多,我其实很害怕,不敢进去看。所以每次都躲在楼道口,昨天下午刚好看见有两个工人抬着一座神像到九楼。当时我本来想出去跟他们说说话,问点消息好回来交代。可是,”

她惊恐地吞咽着口水,“我突然发现工人走路没有声音,他们抬着那么重的神像走楼梯,走了五层楼没有喘息、没有脚步声,太古怪了。我没敢出声,就躲在门口边偷偷看了眼,发现、发现他们抬的那尊神像是一尊巨大的观音像。但是那具观音像很古怪,通身黑黝黝,背后长了几百只手臂,手臂上还有一些鼓起来的瘤子,好恐怖、好恶心。”

“我从来没见过那么恶心的千手观音像。”

光听描述就密恐症犯了,好恶心。

高晏安静地思考着,总结四人说出的线索,慢慢在脑海中将所有事件串联起来,试图弄清楚整件事情。

“这是一栋棺材楼,阴阳合居,人鬼同屋,从建造起来的时候就预示着不详。闽粤一些地区有初一十五供奉鬼神的习俗,应该是为了安抚同处一屋的怨鬼。”

其他安静的听着高晏分析。

“源头溯及这栋楼没建之前,原址是座庙,庙里是当地居民供奉的神像。这座神像应该就是那座古怪巨大的观音像,后来庙被推倒,地基打起来,可是祭拜邪观音的习俗没有断,依旧在这栋大楼里进行。”

“香烛纸钱祭的是死在这儿的人,棺材楼镇的是冤魂怨鬼。”

宿江:“不是应该祭拜邪观音吗?”他挠着头,不解道:“那怎么供奉邪观音?”

杨棉抿唇,脸色难看。

精英男和白领女也意识到真正的这习俗有多恶心。

宿江喃喃自语一会儿,渐渐意识到真相,于是消声,他也觉恶心。

高晏:“贡品是人,外地人。”

当外地租客以为同栋楼的本地租客排外又迷信时,却不知道对方暗自在心里对他们进行估价。